專欄 | 北明非常識:獨家披露:也曾翹首望新政,紅二代開議習近平(中,兼述習之嬗變)
一些人根據今天的現實,指出改革派紅二代當年對習的判斷失誤。我更願意指出,導致失誤的,不是紅二代的觀察和判斷,而是習近平後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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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上集,這次繼續爲您報告改革派紅二代在習近平執政之初對他的內部議論,這次爲您披露的是知名敢言的馬曉力女士的議論,和對習近平持批評態度胡德華先生的部分議論,然後我們概覽當時社會各界相關的總體看法並檢驗習近平執政之初的真實狀況,並要據此提出一個被廣泛忽略的問題。自由亞洲,北明非常識,我是北明。
馬曉力:黨內左勢力大,軍隊腐爛;意圖憲法治國是進步;無意當過皇帝,目前無班子;紅二對習督促不夠。
1948年出生的馬曉力是習近平發小,她已故的父親馬文瑞(1912-2004)是中共元老,與習近平之父習仲勳關係密切,文革後,馬文瑞先後任國家計委副主任、中央黨校副校長、中共陝西省委第一書記。那場影響深遠的“真理標準”問題的全國大討論,是他任中共中央黨校副校長期間,校刊《理論動態》發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而引發的。馬曉力本人1967年畢業於北師大附中,後插隊內蒙,七十年代末期調入中共中央和統戰部機關從政,曾任統戰部黨委副書記。1989年在天安門民主運動中,她曾努力試圖建立政府與絕食學生之間的聯繫。此後離開政壇下海經商,成爲民營企業家。不憚以公開信方式向當局諫言,2012和2016年兩度領銜簽署致中共中央的公開信,呼籲中共高層在十八大、十九大召開前公佈代表和被選人財產,[1]她也曾致信當時的中辦主任慄戰書,抗議中宣部在北京大會堂上演的“紅歌會”,指其爲“文革再現”。
在2013年2月27日的炎黃春秋新年聚會上,馬曉力女士發言,[2]首先以習近平要依憲法辦事爲前提,比較毛澤東的法制觀念,看好習近平的“進步”,據此她表明了對習近平的態度,她說:
我們有些老同志對新政期望過高,有點急,急可理解。但黨的狀態是以左立命,以右轉危。紅二代80%是左的。憲法是怎麼出來的?毛主席根本不喜歡憲法。胡喬木說,得搞憲法,毛說,不是有婚姻法了嗎?胡說還得搞。毛說,好吧。就看外國怎麼定的,就怎麼定吧。黨從開始就沒有打算執行憲法。因此,習講要以憲法辦事,是多大的進步。全國上下天天學憲法。有人片面強調黨的領導,有人片面強調民主。對習,既應抱有希望,也不應抱太大希望。[3]
馬曉力接下來檢討紅二代自身缺點,同時認爲紅二代對習近平督促不夠,她說:
我們都有責任。德平大哥也有責任。習對紅二代,只找了你德平。反對清算前三十年曆史,我們紅二代應抱團取暖。脣亡齒寒,我們這些人都被毛慣壞了,我們都曾是好鬥的公雞。習說了些我們喜歡聽的話,如把權力關進籠子裏。可是有沒有包括把自己也關進籠子裏?有沒有人給他講這個道理? [4]
督促習近平,馬曉力身體力行,此話三年後的2016年,習近平七一講話呼籲黨員“不忘初心”,馬曉力女士立即回應,重新發表她和幾位同事四個多月前給中共中央和習近平的信,建議在十九大期間,在黨內公佈代表和被選舉人的財產。[5]
一年半後,在2014年10月炎黃春秋召開的會議上,馬曉力再度發言,認爲習近平的工作環境及軍隊狀況不如人意,意在說明習近平搞憲政有心無力,並引述他人消息說,習近平不想當皇帝。但他缺少支持的力量。建議炎黃春秋編委們不能急,而應“迂迴作戰”。她說:
現在比較複雜,習接的是爛攤子,鬥爭非常激烈。四中全會前,已講依憲治國。就這樣,還在講專政,講階級鬥爭。“左”的力量太大,軍隊已爛了。一位同習很熟的同志說,習不會當最後一個皇帝,他也不想當皇帝。人家把“憲政”這個坑挖好了。江平講,社會主義憲政,不就好了嗎?我們不急,利用它風格不變,備上案,今後它變了,再找習不遲。迂迴作戰。他沒人,沒團隊。[6]
概覽馬曉力和上集陸德與陶斯亮的發言,他們一致認爲習近平矢志政改,但初臨沙場,受制於黨內左翼勢力,需要先以智囊和集權熱身,再大幹一場。
其實寄望習近平的紅二代不止他們四位,根據李銳日記的其他記錄,中共元老陳毅之子、政改立場堅定的陳小魯在習近平上臺之初就期待向習近平進言,[7]中共元老的葉劍英的養女、自由派紅二代戴晴也“對習抱着還辦好事的一面”。[8]
習近平初政引衆望
如今心繫改革的紅二代面對新的現實不可能不改變看法。但是如果人們不健忘,應當記得十年前對習近平抱政改期待的何止改革派紅二代!廟堂上下,域內海外,人們攘袂引領、懸懸而望。
李銳日記中的相關記錄顯示,炎黃春秋的其他顧問、編委、負責人及其友人把刊物免於左派扼殺的希望寄託於習近平的干預,甚至希望刊物成爲他的思想資源的後花園。
體制內的改革派盯住他的每個言談舉動,從整頓微博到以“十年動亂”概括文革,從鞠躬毛澤東紀念堂到央視播放其父紀錄片時關閉毛堂,若非議論紛紛必是竊竊私語。如李銳2013年1月9日日記記載:“……三點多,老幹局副局長、小鄧等四人來。談形勢,世界GDP……。談到習近平提倡‘民族復興’是對的。”[9]
自由派知識界也滿懷希望,不止一次上書習近平提呈各種改革措施。
黎民百姓則在習近平治下每個貪官在雙規中倒下時爆發狂熱歡呼。
一些西方媒體更看好他,美國報紙乾脆發表文章,標題就是“習近平是改革派”,文章熱情斷言:“新的最高領導人習近平將重啓經濟改革,而且很可能在政治上進行一定的鬆綁。在他任期之內,毛澤東的遺體將被運出天安門廣場,而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將獲得釋放。“[10]
應當說明,並非海內外各界自由派都看好習近平。“廬山”之外,洞悉中共廬山本質,對其人事變、內部鬥爭毫無興趣的大有人在。但是習近平作爲掌舵中國的首位紅色太子,確實激起了中外文明力量極大的關注和熱切的期待。
習近平早期的開明印記及其蛻變
除了內部消息,習近平文革時期黑幫子女的賤民身份,是改革派紅二代對他惺惺相惜的身份認同。[11]習近平的權力來路則是黨內改革派認同他的依據:他是中共開明元老習仲勳之子,是改革派政治家李銳推薦的第三梯隊成員,河北受挫後他投奔的是福建被頑固派整出局的項南,他與王岐山是陝北插隊的老關係,王岐山師從開明派改革先鋒杜潤生並在改革派前總理朱鎔基門下效過力。習上臺前的政治光譜大體屬於中共開明一翼,他上臺後即被認爲是中共新一代改革派代表,並非全是人們一廂情願。
在黨內改革派和黨外自由派眼中,確有跡象表明習近平準備搞新政。上臺初年,他就重複鄧小平1992年的“南巡”,並多次強調“應按憲法治國,完全依法治國”;[12]針對社會道德淪喪,“習近平接連開會,要糾正不良風氣,上面要做模範。似乎想清除‘七不講’的壞影響。”[13]他警告官員們要爲羣衆辦實事,不要講空話套話,令官僚們耳目一新,心中驚悚。到他執政一年後,2014年2月18日改革派雜誌《炎黃春秋》在科學大會堂召開超過兩百之衆的春節大會,習近平的姐姐到場。[14]他傳出的口信也鼓舞人心,他跟與他家有往來的中央警衛局中改革志向相關人士傳過話:“我們會慢慢來”。[15]也是2014年,“王岐山向他反映了下去巡視的腐敗情況後”,他回應了八個字:“病入膏肓,已無淨土”,[16]沉痛之情不輸於民衆的憤怒。他倡導廉政也確實自我清廉。習近平頗得人心,以至於2014年8月黨媒渠道傳出的“習近平三大建樹”即“鐵腕反腐”、“力推改革”、“外交佈局” 相關消息,[17]出口轉內銷水到渠成,成爲習近平“爲人稱道”的“國外媒體報道”。[18]
內部消息和公開言行雖不足以說明執政初年的習近平篤定改制、等待時機,至少可以看出他實行新政初心有意但舉棋不定。這種未定狀態表現爲政治目標的模糊不清、治理方式上的左右拉扯,實際操作中的進退維谷。不過經過2013年理政初探的實踐,他已經逐步找到定位,即:左右都不得罪也不順從,“不走老路“,拒絕回到文革時代;也“不走邪路“,拒絕結束一黨執政。如此這般忽左忽右地治綱帶朝一年半,中國就有知識人把這種情況歸結爲“習近平的第三條道路”,說明2014年三中全會前後,習近平在中共內部清濁共流情況下,左右逢源,擺平各翼的習近平道路。[19]
再過三年,到2017年10月中共十九大召開之前,習近平歷時5年的磨合,調整、試錯,修正,左轉思路和治理趨勢形成。他從上臺之初與毛澤東迥然不同的、依憲法治國的理念,開始向毛靠攏,並私下對紅二代明言“不能不提毛”;[20]而且他也“將不用紅二代了”,因爲“意見分歧很麻煩”。[21]
此前(2016),出乎改革派紅二代預料,炎黃春秋一干人馬寄望於他的炎黃春秋雜誌已被強行改組,他沒吭一聲。此後,他確如改革派紅二代的預測集了權,卻一頭鑽進窯洞文化,全面繼承延安傳統:他加固了黨紀卻踐踏了國法;他聚攏了智囊但毒化了思想空間,封死了媒體最後一絲透氣的門縫;他查處了中共近半數的各級腐敗的“蒼蠅”“老虎”,[22]卻把中共這個滋養遺矢腐物、招引蒼蠅老虎的奧格阿斯牛圈,加固成了習家的沼氣池,與比他在梁家河爲民用開發的沼氣池,不可同日而語。2012年中共十八大,他當選總書記伊始,就重複鄧小平南巡深圳之舉,強調深化改革,2022年二十大,他實現“清君側”後卻立即率臣西幸延安,重回公私合營模式,回溯“大生產”經濟。
——再說一遍,在中共二十大後千夫所指習近平的時候,回顧改革派紅二代當年對習近平的期待,以及習近平執政初年的衆望所歸,不是爲了羞辱當年人們的期待——這種期待其來有自,而且持之有故——是爲了陳明一個被廣泛忽略的現象:習近平自青年時代加入中共至今,其治理方式和指導思想發生了很大變化。
現在我們來看一段紅二代胡德華披露的他與習近平私下的對談。
胡德華:私下督促習近平被婉拒
1948年出生的胡德華,是前中共總書記胡耀邦的三子。胡耀邦是中共“撥亂反正時期”和“改革開放”早期平反冤假錯案和真理標準大討論的具體執行者,1987年他身體力行結束中共老人執政傳統,開罪於鄧小平,被迫辭職,不久鬱郁離世,引發了中共建政以來規模最大的1989年天安門民主運動。胡德華是企業家,曾任中科院軟件中心負責人。1994年組建北京泰利特科技公司,從事金融、銀行和辦公室等軟件系統的開發。他是《炎黃春秋》雜誌的副社長。
在2014年4月17日的炎黃春秋討論會上胡德華言及時政問題的兩種解決方式,他說:
今天解決問題,無非一是化解矛盾,一是鎮壓。怎麼就不能化解?[23]
由此引申開去,胡德華接下來回憶了一件坊間不知的親身經歷:習近平到訪他的父親、已故前總書記胡耀邦家,以及他在這次訪問中與習的對話。這段對話,對於瞭解習近平的思想天花板具有不可忽略的參考價值。胡德華說:
習近平2009年春節去我家看望我媽,我媽說不了幾句話,我說了幾句:中國領導人最喜歡講發展馬克思主義,但我們做的好些東西,同馬、列、斯都不一樣了。鄧說不爭論,當時是對的,但到今天,話得說清楚,說圓了,就是真正發展馬克思主義了。你好好找人把這些話編圓了,你必須講清楚。我們從未講資本主義壞,現在人人追求利潤,不說圓,等於共產黨在說假話。[24]
胡德華這套辦法,按照中共的訓導叫做“理論聯繫實際”:根據變化的實際情況自圓其說,等於給實行經濟改革注入資本主義因素的紅色當局一個合理的臺階下,也是爲了名正言順地引進資本主義。胡德華接着陳述他對習近平的勸導:
我還跟他講,中國偉人只有兩個:一是使國家獨立的,一是把國家帶上民主、法制之路的。本來我的爸爸行,現在第二位虛位以待。[25]
胡德華的意思是,你習近平現在有可能做第二位中國偉人。習近平如何反應呢?胡德華說:
但是他一直不說話。我又說:胡耀邦在中央黨校地位那麼低,還舉起旗幟,那麼多人跟他。我只讓他,你好歹說一句吧。[26]
習近平終於說話了,胡德華回憶說:
他說,我就是聽唱的。[27]
習近平拒絕的相當徹底,他連這類勸誡都不要聽了,胡德華接着說:
從此不再去看我媽了,再也不來我家了。[28]
胡德華說此話時是2014年,也就是說自2009年那次習在胡家“聆訓”,到2014年習近平再也沒到過胡家。此後坊間又有2017年端午節習近平探訪胡家的傳聞,但是根據李銳日記的記載,那也是子虛烏有。[29]
習近平拒絕改革派的敦促不是第一次。早在2004年他任浙江省委書記時,就拒絕過李銳的勸誡。起初他也是不回應,直到宴席結束前纔回復了一句,說他“不敢打擦邊球“。[30]
習近平入黨的初衷及其嬗變
橫拍殺球,至少是拉球,曾是習近平的入黨初衷。習近平插隊陝西梁家河的青年時代,受父牽連淪爲賤民,本能地知道自己是好人,認爲“黨內、團內好人越多,壞人會越少”,[31]所以他要求加入共青團、進而加入共產黨。 “進步”路上阻力重重,他把入團申請書連續遞交了八次,直到獲准入團。入黨申請交的次數更多,十次!橫豎他要加盟中共,以便增加共黨“好人”數量。
這股子倔勁與他14歲那年被中共知名的壞人康生的老婆曹軼歐,當作“黑幫”的家屬揪出來有關。那時,揪出他來的壞人們問他:你覺得自己的罪行有多重?習近平說:你給我估計估計,夠不夠槍斃?壞人們說:槍斃夠一百次了。不到15歲的習近平想:一百次跟一次沒什麼區別,都死一百次了還怕什麼?比起一百次被壞人槍斃,入黨對峙壞人,十次申請,小巫見大巫![32]後來申請做工農兵學員上大學,習近平也是這股子勁頭:別人在准許範圍內填寫的志願大學是三個,他雖然情有可原地無知到把水分子的化學元素“H2O”用漢語拼音發聲讀成“喝貳窩”,[33]入學的三個志願填寫的都是清華。[34]他確信自己是好人,好人受壓,因此要努力進步,以便能跟壞人鬥爭,改變環境。
1974年他20出頭,十次申請後,如願以償成爲中共黨員並村黨支部書記,不僅帶領村民修堤壩、種莊稼,還給村裏掏大糞、修廁所、建造沼氣池,腳踏實地,是個好人。不過三十一年後,他官至省部級幹部,批評黨建,卻連“擦邊球”都不敢打了;三十六年後,他晉升爲國家級幹部,清除黨崮,他更退一步,把自己從打球的變成了“聽唱的”;三十九年後,他躍爲黨魁,君臨民意,竟既不聽唱,更不打球了,不過動動口舌,安慰焦慮的改革派說“我們會慢慢來”;[35]四十九年後,這個黨魁執掌中國黨、政、軍三大權力已經十年之久,爲此改寫了黨章、穩固了權力、連七隻看門的烏鴉都改姓了習!他卻乾脆利落地回到毛澤東時代,把自己變成了中共體量最大的“壞人”,不惜萬民唾棄。
改革派紅二代陸德心繫黨國命運,曾對習近平改制成竹在胸,他10年前的期待儘管落空,有一句話他2013年出口一語成讖:“這十年是我們這些紅(二)代執政的最後十年。”[36]他指的是擺脫土豪領地世襲意識,接受現代文明價值,完成自我批判思想歷程的紅二代。
很多人根據今天的現實,指出改革派紅二代當年對習的判斷錯誤。我更願意指出,導致這一錯誤的,不是紅二代的觀察及相應的理解,而是習近平後來日益明顯的變化。而根據事後的變化,指錯事前的觀察,既無涉諸葛亮的智慧,也無益於避免再度陷入中共的政治陷阱。
回到主題,“一切皆流,無物常駐”,變化是必然的。但是習近平這樣一個曾經的文革受難者,中共開明開元老的後代,破格進入新時期中共“第三梯隊”的種子選手,傍着“革命化、年輕化、知識化、專業化”新標準破入權力核心的人,爲何沒有變得更開明反而變得更專制?爲何沒有通過其三度南巡走向文明,卻最終轉舵西幸,退回變種的梁家河沼氣池?15分鐘的節目,這一集已經超時近一倍,只好增加一集,下次我繼續爲您披露胡耀邦之子胡德華在炎黃春秋雜誌會議上對習近平的議論,同時試着探討上述問題。自由亞洲電臺,北明非常識,華盛頓,北明。(待續)
註釋:
[1] Chris Buckley :中共退休官員呼籲高層公開財產/德國之聲DW May 18, 2012 //另見英媒:退休官員要求中共高層公佈財產/BBC中文網2012年5月18日。
[2] 關於這次聚會的記錄,李銳日記在中註明:“由於我耳朵不好,是宋以敏(原注:何方夫人)記錄給我的”。李銳2013年2月27日日記/二0一三年《李銳日記》四十六冊/Vol.46/p.17/ 關於這次會議的其他發言,下同。
[3] 引自李銳2013年2月27日日記/二0一三年《李銳日記》四十六冊/Vol.46/p.16/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4] 引自同上。
[5] 鮑彤:不同的初心和共同的憲法 ——馬曉力給習近平的信很重要/RFA獨家/ 2016.07.06 。
[6] 引自李銳2014年10月24日日記/二0一四年李銳日記/四十七冊Vol.47/p.60/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7] 李銳2013年1月5日日記/二0一三年李銳日記四十六冊/Vol.46/未記錄頁碼。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8] 2014年1月3日李銳日記/二0一四年李銳日記/四十七冊/Vol47/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9] 2013年1月9日李銳日記/二0一三年李銳日記/四十六冊/Vol.46/未記錄頁碼。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10] 紀思道(Nicholas Donabet Kristof):習近平是改革派/紐約時報/2013年1月6日。
[11] 從前到處受歧視,找不見北的浪蕩小子習近平,是從梁家河地面上下力苦幹獲益,在老鄉中找到人生自信和尊嚴的。他後來不斷強調“走羣衆路線”,有其經驗依據。
[12] 2013年2月27日李銳日記/二0一三年李銳日記/四十六冊/Vol.46/p.15/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13] 2013年6月25日李銳日記/二0一三年李銳日記/四十六冊/Vol.46/未記錄頁碼。/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14] 2014年2月18日李銳日記/二0一四年李銳日記/四十七冊/ Vol.47/p.10/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15] “下午張登全來,他跟習家有來往。母親向他傳習話:‘您保重,我們會慢慢來。’他是中央警衛局的,對江很反感……。“2014年3月17日李銳日記/二0一四年李銳日記/四十七冊/ Vol.47/p.15/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16] 2014年4月23日李銳日記/見二0一四年李銳日記/四十七冊/ Vol.47/p.23/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17] BBC論壇:如何看習近平上任一年半以來的表現/ Aug 18, 2014。
[18] 2014年8月14日李銳日記/二0一四年李銳日記/四十七冊/vil.47/p.45/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19] 參見笑蜀:習近平的第三條道路/FT中文網/法廣/2014年2月20日。
[20] “……上午馮海陽來,談習同高乾子弟談,不能不提毛”。引自2017年8月7日李銳日記/二0一七年李銳日記/五十冊/Vol.50/p.36/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馮海陽是中共早期領袖、共產國際代表鮑羅廷的翻譯,廣州起義的主要策劃者和領導人張太雷的外孫女。
[21] 2017年10月5日李銳日記/二0一七年李銳日記/五十冊/Vol.50/p.45/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22] 中共黨員總數九千一百多萬,被查處者四百零九萬。見中紀委:十八大以來已查處408.9萬人,392名省部級以上幹部被查/新浪科技2021年6月28日。
[23] 2014年4月17日李銳日記/二0一三年李銳日記/四十六冊/Vol.46/p.28/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24] 同上。
[25] 同上。
[26] 同上。
[27] 同上。
[28] 同上。
[29] 2017年6月2日李銳日記/二0一七年李銳日記/五十冊/Vol.50/未記錄頁。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
[30] 北明:始皇帝“毛主的習”·習近平的權力路(27):李銳引導習近平用心良苦/自由亞洲電臺/專欄 | 北明非常識/2021.07.27。
[31] 習近平:我是如何跨入政界的/採訪人楊筱懷/2000年《中華兒女雜誌》第7期。
[32] 參閱同上。
[33] 此訊匿名知情人提供,恕不透露。
[34] 參閱習近平:我是如何跨入政界的/採訪人楊筱懷/2000年《中華兒女雜誌》第7期。
[35] 同注15。
[36] 括號原文所有,李銳2013年2月27日日記/二0一三年《李銳日記》四十六冊/Vol.46/p.16/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圖書館。